于是我们三个一人抓一只耳朵,合力将这口重两百多斤的铁锅抬进了屋。
我问鱼哥这锅里的铜钱最晚到代哪里,鱼哥说还没动,不清楚,他也不是太懂。
豆芽仔此时拿了个装满水的小喷壶,开始往铁锅上喷水。
“你喷个毛,直接找把改锥撬不就行了。”
“那不行!峰子是你说的,这种罐子就完整的值点钱!要是都他娘撬了就亏了,前几天赵萱萱也想撬我就没让动。”
我打了个哈欠,说:“这他娘不是罐子好吧,这叫行军锅,你没看前后左右各有一个耳朵吗,过去方便绑在马背或马车上,如果像把头猜的,那这铁锅里的钱最晚年代应该是宣和,那样才可能是当年起义军路过埋的,如果看到了绍兴钱建炎钱,那大概率就和方腊没关系。”
我跑去拿来了拐子针,豆芽仔阻拦我说:“别啊峰子!你撬了就不完整了!卖不了好价钱了!咱们慢慢喷点水也能看个大概!”
我解释说这玩意不值几个钱,刨了土和铁锅皮,撑死了有一百斤铜钱,一斤算两百块钱也才两万块,卖它还不够来回搬的功夫钱。
“才两万?我靠!你不知道我和鱼哥搬回来费了多大劲儿!差点把我两累死!”
小萱插话道:“你怎么说的好像我没帮忙似的?”
鱼哥皱眉说:“才两万,我以为怎么着都值个二三十万,芽仔还生怕不小心碰坏了。”
我不在犹豫,高举拐子针,瞬间扎进了铁锅中间的红土中。
在用力一撬。
顿时,一大坨绣在一起的铜钱串子被我撬了下来。
我扔地上,用脚将大坨子踹散,然后蹲地上。一个个往开砸。
把头走到我身旁,盯着看。
我一连砸了一百多枚,越砸心里越没底。
半两五铢,五代十国,南唐的一些品种都看到了,唐开元也很多,北宋的话,最晚才看到了圣宋。
把头眉头逐渐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小萱问。
我手中动作不停,皱眉解释说:“我说了,如果这锅里的钱最晚只到元符,看不到一枚宣和,那无法和当年的义军联系到一起,同样无法证明你们发现的残碑和小梅峰岛和义军有关。”
这时,把头讲道:“云峰,那个地方以前平民百姓藏私房钱的概率不大,而且这是行军锅,应该会有,方腊是宣和初年起的事,那宣和钱数量少也正常,耐心些。”
我点头,继续砸。
在连续砸了好些后,突然,我砸出了一枚折二钱的“政和通宝。”
我大喜!这越来越近了啊,在前进一步就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