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约翰·里德是个十西岁的学生,比我大西岁,我刚刚十岁。
他长得与他实际年龄不相符,又胖又大,肤色黑暗,宽大的脸盘上挤满显眼的五官,腿臂肥胖,手脚粗大。
吃饭时,他己习惯了自顾自地狼吞虎咽,这使他肝火过旺,目光迟钝无神,双颊松垂。
他现在本该在学校住宿,但他妈妈却把他接回来住一两个月,说是“因为他身体娇弱”。
老师迈尔斯先生肯定地说,只要家里少送些糕饼甜食给他,他一定会做得很不错。
可是,他妈妈护犊的心情不能接受这样刺耳的意见,却宁愿相信另一种更为冠冕堂皇的念头,那便是约翰的脸色不好,是因为用功过度,或是因为想家。
约翰对他的母亲和妹妹并没有多少感情,对我更是怀有反感。
他常欺负、惩罚我,而且每星期不止两三次,也不是一天一两回,而是频繁不断。
只要他一靠近我,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绷起,每一块肌肉都会吓得哆嗦。
有的时候我都被他吓得不知所措,因为不管是他的恐吓还是惩罚,我都没处申诉。
佣人们不愿帮了我却得罪了他们的少爷,里德太太在这个问题上,则表现出又聋又哑的样子,从来没有看见或听到他打骂我,虽然约翰时而也当着她的面这样做,但多数都是背着她妈妈欺负我。
习惯了听从约翰的指使,我只能走到他椅子前。
他向我拼命地伸出舌头,最少有两三分钟,几乎快要挣断了他的舌根。
我知道他马上要打我了,我一面惧怕着挨打,一面沉思默想地看着这个快要动手打我的人的那副丑陋可憎的面孔。
我不晓得他是不是从我脸上读出了我的心思,因为他什么也没有说,忽然就狠狠地用拳头杵了我一下。
我一个趔趄,从他椅子跟前向后倒退了一两步才重新找到了平衡。
“这一拳是因为你那会儿对妈妈无礼的问话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