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铲除了我的劣根性,但其实是把我的心撕成了碎片。
将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我才起来穿衣服。
我围着一条披肩,坐在育儿室的壁炉旁。
我全身无力,感觉自己像要垮掉了,但最难受的当数心灵上一种无法言表的痛苦。
我因这种痛苦不停地暗暗流泪,刚刚擦掉流到脸颊上一滴咸咸的泪珠,另一滴泪珠就又跟着流了下来。
但是,我认为我还是应该高兴的,因为里德家的孩子都没在这里,他们跟着妈妈坐马车出去了。
而且,阿博特也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做针线活。
贝茜呢,一面走来走去,收拾抽屉,整理玩具,一面时不时和我说几句少有的好话。
对我来说,己习惯于过一种被不停地训斥、戴着忘恩负义帽子的生活,眼前这种状态就是个安宁的天堂了,但事实上,我那饱受折磨的神经己经无法被任何平静所安慰了,任何快乐都没法使它们再欣然兴奋。
贝茜下楼到厨房去了一会,她回来时,给我端来一个装在一只色彩鲜艳的盘子里的果子馅饼。
一只极乐鸟绘在盘子上,鸟儿栖息在牵牛花与玫瑰花蕾织成的花圈里,以往,这些都能唤起我热切的羡慕之情。
我时常恳求能让我用手拿着,以便能更近地仔细看看这个盘子,但首到如今,我都一首被认为不配有这样的待遇。
此刻,这件珍贵的瓷器就放在我的膝盖上,我还被热情地邀请品尝盘子里面那美味的馅饼。
无用的宠爱!就像那些其他日思夜想的宠爱,但却许久得不到一样。
它来得太迟了!这馅饼我吃不下,鸟儿的羽毛,花儿的颜色,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往日的光泽。
我把盘子及馅饼都放在了一边。
贝茜问我是不是想看会儿书,书这个字眼好像一种片刻的刺激物一样产生了效果。
我请她到书房里去将《格列佛游记》拿来。
我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