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抽屉里翻到的人造花和旧羽毛,都编结到她的卷发上。
这时,我正在收拾我的床,因为按照贝茜严格的吩咐,我必须要在她返回之前整理好(因为贝茜现在常常把我当做保姆的手下来使唤,如收拾房间、擦擦椅子上的灰尘等)。
把被褥铺好,叠好我的睡衣之后,我又走到窗口的椅子前,收拾好那些散落在那个地方的图画书及玩具家具。
忽然,乔治亚娜叫我不要去碰她的玩具(因为那些小椅子、小镜子、小碟子和小杯子都是她的宝贝儿),我立刻停了下来。
这样一来,我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,便对着浮嵌在窗户玻璃上的霜花哈了一口气,玻璃上立刻显现出一块透光的地方,我便从这儿向庭院里望去,看见严霜笼罩下的万物都宁静得像冻僵了似的。
从这扇窗子向外望去,可以看见门房和马路,我又把掩住它们的银白色冰花用哈气融化了一块,使我能够看见更多的场景。
我看见外面的大门打开着,一辆马车驶了进来。
我看见它沿着车道向坡上爬。
我并没有把它当回事,因为马车驶进盖茨黑德是常有的事,只是来访者从来和我没有关系。
车子停在了房子前面,门铃大声响起来,来客被请了进来。
既然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,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一只饿坏了的小知更鸟吸引了过去——它飞到窗前墙边那棵叶子掉光的樱桃树枝上吱喳地叫个不停。
早饭剩下的面包和牛奶还在桌上放着,我从小面包上弄了一小块碎屑,正推开窗子要把碎屑放在窗台上时,贝茜跑上楼来,进了育儿室。
“简小姐,快脱掉围裙,你在那儿干什么呢?今天早晨你洗脸洗手了吗?”我没有马上答话,而是又推了推窗子,因为我一定要确定鸟儿能够吃到面包,窗子往上去了一点点,我把一些面包屑撒在石头窗台上,又把另一些面包屑抛向了樱桃树枝,随后关好窗子回答说:“还没洗呢,贝茜,我刚刚打扫完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