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拾起的对她的信任,最后还是被消失殆尽。
木采苓忽的扑哧一笑,“太子殿下没有告诉你吗?贤王早已准备发力,否则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早出晚归的都是在做什么呢。”
“他自然无需告诉我,那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。
看来皇上早已为他铺好了登顶之路,怕如今朝堂的大半势力都已掌握在太子手中了吧?”明月转了个身,视线飘过木采苓的脸颊,语气不是询问,而是肯定。
“太子殿下是皇上亲自选的储君,皇上不栽培他还能栽培谁?如今殿下身子比从前要硬朗许多,登位名正言顺,不过迟早的事。”
“可惜还是有些人觊觎那本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明月叹息,她只是不明白,权势和皇位当真如此重要,可以泯灭一个人的人性?“太子妃该知道没有哪一个人会经得起皇位的诱惑,特别是,当那个位置曾经离自己如此之近。”
那时离殇病重,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皇位必是贤王囊中之物,就连皇上也曾说过,若太子病情一直未曾有所好转,这皇位最好的继承人便是贤王,如今事情突然峰回路转,料是哪个人都受不了。
“太子妃好生歇息吧,我出来的已经够久了,若再不回去恐令人生疑。”
木采苓告了辞,走出几步,忽又回了头,“太子妃这些日子还是好生呆在太子宫中,切莫随意出去走动,如今局势动荡,难保他们不会对你动了心思。”
明月点了点头,“有老挂心了,你自己行事也小心些。”
相互笑了笑,木采苓一走,殿内即刻又恢复了安静。
明月从前虽不喜闹,可如今却也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气氛,就恍如世上只剩下她一人般,有时胡思乱想时便会心生绝望,那种对一件执着已久的事没了任何线索和念想,真真是让人有种绝望的畏惧感。
不过这种安静并未维持多久,只过了约莫半刻的功夫,香菱便来通报,夏侯明雪正在大殿之中,求见太子妃。
明月自是知道明雪今日来所为何事,定是不愿下嫁贤王才来诉苦,当日夏侯耀逼她下嫁太子,尚有明月可为她代嫁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