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官府必来查问,只怕会将你我孤儿寡母牵连其中。”义母闻之,唇齿颤抖,“仅一夜便欲弃之门外——”大夫眉眼剧颤,“如此一来,老朽岂不成共犯,断不可行!”应小满心思单纯,“救活便是。待人康复,还望大夫为我家做个见证。”“医者仁心,自当全力以赴。”大夫眉间跳动,似觉步入沼泽,“然而医药非口头之言所能轻易解决,救人亦非口说之易事。”“应家娘子亦在,老朽首言,西百文为初诊及今日药物之费,后续药资需另计。治,还是不治?”应家母女对视一眼,齐皆沉默。室内的静谧之中,唯有床上重伤高烧的病患,于昏迷中发出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。应小满与阿娘商议道:“西百文,不过几日捕鱼之所得,却能挽回一命。娘,治吧。”“西百文尚可承担。”义母叹息,“然你未听大夫言?后续药资另算,不知还需几何?此乃无底洞也。救助一名素昧平生之人……并非无底洞,不过是每日多捕几尾鱼之事。娘,治吧。”大夫久居京华,见义母犹豫,遂出言指点:“此人身着单衣,质地上乘,虽血污遍体,价值尽失,但其出身应颇为优渥。昨晚漂至之时,身上可有何珍贵之物?如簪、扇坠、玉佩,乃至那绸衣,均能换些银两。”应小满摇头,“一无所有。”洪水汹涌,衣物鞋袜皆被冲走,身上唯余蔽体之单衣,实属侥幸。大夫扼腕遗憾,转瞬又生一计。“既出身良好之家,其失踪,家族必多方寻觅。这两日你多打听,近来是否有失踪之事。若能找到其亲属,活人交付,嘿嘿,必有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