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撑着地面,缓缓坐起身,揉了揉后脑勺,确定没有大碍后,才冷冷地看向阿恒:“你能不能安分点?”阿恒被他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又摔个狗吃屎。她心里委屈又恼火,忍不住提高了嗓门:“我怎么不安分了?明明是你自己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够了!”卫恒打断了她的话。他不想再和她争辩,冷硬又喑哑地说:“不要和我说话,离我远点。”他讨厌这样的自己!也讨厌她!他们可以是战友,但绝对不能做朋友!卫恒猛地起身,大步向门口走去。这时,小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,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,照亮了两人狼狈的模样。其他员工听到动静来查看情况,结果都愣在门口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。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有人忍不住问道。阿恒和卫恒浑身湿透,头发凌乱,衣服上满是酒渍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。卫恒面不改色地扯了扯领带,冷静地道歉:“不好意思,刚才不小心打翻了一些东西,弄得有点乱。”阿恒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,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。佩珊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,眉心微微拧起,立刻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。见过大场面的精英秘书,很快就冷静下来,迅速做出决定——“客人们马上就上楼,三楼有西装定制店,两位要不要上去换一身衣服。”阿恒和卫恒两人浑身散发着低气压,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。他们都没说话,但自觉地跟着佩珊离开。另一边,秦长生跟着宁媛进了她办公室。他吊儿郎当地靠在门上,眼神冷淡而疏离,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七小姐,找我什么事?”他右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,更衬托出他那份冷戾的气质。宁媛眯了眯眼,将一份传真扔到他面前,语气冰冷——“我收到了内地的消息,一个叫向子英的逃犯越狱了。听说,是他们家中长辈某些门生故旧‘帮’的忙,现在那些知法犯法的家伙,都已经撤职查办了。”秦长生轻蔑地嗤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:“那关我什么事?”宁媛眯了眯大眼:“以前的向子英,现在的秦长生是吧,你真是又会装蒜又冷血!你到底在港府想干什么?”秦长生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,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。他正要点烟,却在瞥见宁媛微微隆起的肚子后,动作顿了顿,最终,他还是将打火机放回口袋。秦长生耸耸肩,语气依旧轻飘:“来港府的人,不都想活着而已吗?”他顿了顿,眼神飘向宁媛的肚子,忽然问:“你的身体还好吗?”宁媛警惕地扶住肚子,看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秦长生语气依旧冷淡,眼神却微微闪烁——“四叔让我问的,他说你怀孕了,死了丈夫的女人,总是怀孕艰难一些。”一句“死了丈夫的女人”瞬间让宁媛捏紧了拳头,她眼神森冷下去——“你少在这里假惺惺,你是不是很得意?得意荣昭南终于出事?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为向子烨和向家报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