杉杉得知宋斯越走了,季司寒也走了,连忙赶来医院。 舒晚正趴在病床上,后背的伤口,涂了药,却还在溃烂。 她侧着头,空洞无神的眼睛,一动不动的,望着窗户外面。 杉杉走近了,才发现她明明疼到冷汗淋漓,却没有吭一声。 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床单,似乎想以此来缓解痛苦,却没有作用。 看到这样的舒晚,杉杉心疼到落下泪来:"晚晚……" 听到杉杉的声音,舒晚才缓缓抬起眼睫,无法聚焦的视线,盯着眼前的人,看了许久。 模模糊糊看清杉杉的身影时,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唇,轻声唤了一句:"杉杉姐……" 晚晚很少这样唤她,一般这么唤她,都是晚晚最无助的时候。 杉杉心疼的,拿起旁边的毛巾,弯下腰,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 "晚晚,还是阿兰告诉我,没人照顾你,我这才赶了过来,对不起啊,我来晚了。" 舒晚忍着剧痛,朝她轻轻摇了摇头,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杉杉替她细心擦着额头时,余光看见了放置在枕头旁边的离婚证。 她拿起离婚证打开看了一眼,看到上面的名字时,秀眉轻轻皱起。 难怪给宋斯越打电话关机,原来他和晚晚办了离婚证。 杉杉看向脸色苍白的舒晚,越看越心疼。 "晚晚,斯越应该是以为季司寒会陪在你身边,这才和你离婚……" 舒晚勾起嘴角,淡淡笑了一下,似乎对这些事情,有些累了,不愿意再说话。 杉杉在病床前坐下,握住舒晚的手,像是想给她传递些力量般,用力捏了捏。 "晚晚,没有关系,他们走了,还有我陪着你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永远不抛弃你。" 阿兰说季司寒选择了放手,将晚晚让给了宋斯越,这才没有来照顾晚晚。 她就立即打电话给宋斯越,想让两人续上年少时的情分,却没想到他也选择了放手。 季司寒在三年前结束协议,抛弃了晚晚一次,这是第二次。 宋斯越在八年前因为失忆,抛弃了晚晚一次,这是第二次。 他们都选择抛弃晚晚,只有她不会。 她乔杉杉会永远留在晚晚身边,好好照顾她。 舒晚心窝一暖,无神的眼睛里,渐渐浮现一抹色彩:"杉杉,这些年来,谢谢你……" 杉杉像个大姐姐般,摸了摸她被汗水淋湿的头发:"你赶快好起来,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。" 她的晚晚,这一生过得太累了,总是想握紧些什么,却总是握不住,到头来,还是被抛弃。 舒晚忍着后背的疼痛,乖乖巧巧,应了一声:"好……" 杉杉重新拿起毛巾,替她擦着脸颊、裸露在外的肌肤,又帮她按摩着不能动弹的双腿。 阿兰站在病房外面,看到这一幕,眼底流露出羡慕的神色。 这些年来,她一直都是孤军奋战,从来没有人会陪着她。 舒小姐有这样的姐姐,不离不弃的陪伴着,要比她幸运很多呢。 阿兰不敢期待太多不属于她的东西,也就收回视线,拿出手机,给季总打电话。 宋斯越和舒小姐离婚了,季总终于有机会了! 可是,她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,那边都是关机状态。 她只好给苏青打过去,苏青却说季总去了华盛顿,而且还要在航空基地呆一年。 阿兰回头看了眼病房方向,对苏青道:"你要是能联系上季总,就告诉他,舒小姐不缺追求者,等他一年后回来,看他怎么办……" 阿兰说完后,气得直接挂了电话,最需要季总的时候不在,难道要让别人趁虚而入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