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山河想一直这样抱着她,陪着她,守着她。可时间的流逝,是不受任何人的意志影响的。天亮了,陆山河今天上午没事,但下午要出席一个会议。昨晚他一直抱着林奕澄,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,不知道过了多久,林奕澄才安静下来,应该是睡了。现在,他又早早醒了。之前两个人分开几个月,他每晚都难以入眠。现在林奕澄在身边,他看着她,却还是没有办法进入深度睡眠。就好像在夜里的某一刻,林奕澄就会消失一样。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,他看着林奕澄,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。对不起。他内心充满了愧疚。看他知道,即使这样,他也不会放手。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不是什么好人。他没办法做到让林奕澄离开,然后看着以后她和别人幸福甜蜜。只要想想,他一颗心就好像被打孔机钻来钻去,千疮百孔,伤痕累累。林奕澄长长的睫毛动了动,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。她眼睛有些红肿,睫毛还湿漉漉的,看在陆山河眼里,却是慵懒性感,叫他移不开眼睛。他忍不住亲了亲。林奕澄浑身一颤,接着目光就变得冰冷起来。"洗漱吃饭好不好"陆山河知道她不会说话,也不管她什么反应,直接把人拉起来了。洗漱过后,他牵着她的手,下楼吃饭。林奕澄目光呆滞,动作迟缓,保姆看见了,都吓一跳。陆山河没有犹豫,直接上手喂她。林奕澄别开了脸。陆山河说;"不吃饭也不会让我心软,我还可以借助医学手段,橙橙,你是医生,应该比我懂。别用这个威胁我,我不会让你离开的。"林奕澄安静了几秒钟,然后自己拿起了筷子。"这就对了。"陆山河把桌上的饭菜往她这个方向挪了挪:"多吃点,你太瘦了。"下午,陆山河要出门,临走前仔细交代了保姆和保镖。但其实对他们交代的那些,根本派不上用场。林奕澄一旦回了房间,就再也不会出来。陆山河在外面参加会议,打了两次电话,得到的答案都是:少奶奶在房间。他心里着急,偏偏会议结束后,几个长辈还要他一起吃饭。他不好拒绝,只好跟着过去,等结束回家,已经十点多了。他回去的时候,正好看见保姆端着餐盘往楼下走。"怎么回事"他皱眉开口:"到现在还没吃晚饭"保姆说:"少奶奶一直没出来,我们敲门也不应。"陆山河接过餐盘:"给我吧。"他进入卧室,发现里面一片昏暗。林奕澄没有开灯,安静地躺在床上。陆山河开了一盏小灯,迈开长腿走到床边,先把餐盘放下,然后扒开了她紧紧裹着的被子。林奕澄背对着他,像是在无声的控诉。"橙橙,起来吃饭。"陆山河开口:"你睡了一下午是昨晚太累了吗"陆山河本意是想关心她,但猛然想到,也许对林奕澄来说,昨晚的回忆并不算美好。其实陆山河也不喜欢那样的强迫,他也是没办法才会……如果再来一次,他肯定不会那么欺负林奕澄了。这种事,还是两情相悦做起来才更愉悦。林奕澄没有反应,陆山河无奈,只好把人抱起来。"你不想动,那我只好喂你了。"他话音刚落,林奕澄自己坐好,面无表情抬腿下床,然后端着餐盘出去了。陆山河莫名觉得这样的人非常可爱。他跟着下楼,看林奕澄吃了晚饭,又拉着她陪着自己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。之后保姆离开,别墅里只剩他们两个。看着身旁安安静静的林奕澄,陆山河情不自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他又凑近一些,伸手捏着她的下巴,让她看向自己。"橙橙……"他的吻,落在她的唇角。见林奕澄没有反抗,他直接把人压倒在沙发上,吻着吻着,就想做更亲密的事。"橙橙,"他呼吸粗重,气息滚烫,大手从她衣襟伸进去:"怎么办,想要你……""陆山河。"陆山河心里一喜,抬头看她:"橙橙,你终于理我了"林奕澄目光盯着空中某一处,眼神冰冷:"你想羞辱我到什么时候""羞辱"陆山河一愣,接着着急地解释:"橙橙,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太喜欢你了,我没有……昨晚也是我喝酒了才……"他收回手,还给她把衣服整理好:"你不想要,我是……不会强迫你的。昨晚只是意外,我既然说追求你,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。"林奕澄起身上楼。接下来几天,相安无事。只是林奕澄依旧不说话。陆山河知道事在人为,也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他有的是时间,可以慢慢来。但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陆山河每每看着毫无生机的林奕澄,都觉得心如刀绞。她就这么恨自己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,她还不肯原谅心中烦闷,少不得借酒消愁。他喝了酒,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。也是,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那里,这些天都只能看,不能吃。他是个正常男人,血气方刚,生龙活虎,精力旺盛。再说,他本来就对这件事有着异常的热情和持久。现在从两人离婚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月,他只吃过一次肉,哪里能受得了酒精上头,陆山河再一次侵犯了林奕澄。第二天,道歉。当晚,他又喝酒了。陆山河才不想承认,他就是想借着酒意,做一些他平时不敢做的事情。或许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,从一开始的自责惭愧,到后来的沉浸其中。甚至,陆山河找到了许多平时不敢想象的乐趣。哪怕林奕澄全程反抗,他也能得到无比的愉悦。只是,之后,林奕澄的精神越来越差,陆山河的愧疚也会成倍增长。可眷恋她的身体,好像会上瘾。陆山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亲近她。他甚至觉得,再这么下去,用不了多久,他和林奕澄的关系,就会改善。直到,事情有了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