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一声闷哼。那声音听得我心头发紧:“贺知州?”对方没应我,只是扶着门框站在那。我赶紧摸到手边的大灯开关。随着房间里的大灯亮起,我一眼看见贺知州捂着胸口,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。“啊,你怎么了?是不是我刚才撞到你伤口了?”我赶紧过去扶他。他生气地抽回手,瞪着我,那眼神又气又委屈。我嘴上说着对不起,眼睛着急地去瞥他的伤口。只见男人胸口那里又隐隐透着血色了。我心疼得不行,冲他气道:“你前胸后背都是伤,不好好在床上躺着,半夜跑下来做什么?”贺知州微微吸了口气,似是在隐忍怒气。他沉沉地盯着我,有点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在病房里等了你一天,整整一天,你都没有上去看我一眼。”阴沉的声音里还夹裹着一丝委屈和怨气。这一点确实是我不对,我忘了去看他。我再次扶住他。他明显气得不轻,又想把手臂抽回去。我赶紧抱紧他的手臂,冲他低声哄道:“好了好了,不生气,是我不对,是我忘了去看你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你忘了?”我话音一落,男人更气了,“我当你是有什么事耽搁了,没想到你是真忘了,唐安然,你真的没有心!”最后一句,他说得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。我心里发虚,冲他赔着笑:“以后不会了,对不起,你别生气了。”男人使劲地抽着自己的手臂,脸色阴沉:“你还说什么你喜欢我?喜欢难道就是这样的?你把所有人都放在心里,唯独把我抛在脑后,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。。。。。。唔。。。。。。”男人越说越离谱,越说越幽怨。我没有办法,只好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唇。男人高大的身躯明显一僵,眸色瞬间沉了几分。他低垂着眸,静静地看着我。那么近的距离,我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双唇相贴,我感觉他的呼吸都变烫了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,黑沉的眸像一望无尽的黑渊,吸着我的灵魂往下落。心跳骤然加快,我一瞬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。我正要退开。后腰忽然多了一只大手,那手微微一用力,便让我贴紧了他。他捧住我的后脑勺,反客为主,渐渐加深了这个吻。男人灵巧的舌探入我的口中,唇舌交缠,炽。热的吻瞬间掠夺了我的思维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发麻。也不知道男人吻了我多久,在我快要站不住的时候,他终于放开了我。他脸上的阴沉彻底散去,眸中的委屈和幽怨也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情。欲,浓浓的情。欲。他揽着我的后颈,抵着我的额头,嗓音沙哑得厉害:“要不是我现在受了伤,我一定,一定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一定什么?”我下意识地问。问完才后知后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脸颊一瞬间烧了起来。我拿开他揽在我后颈的手,没好气地说:“你还是少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夫妻间的‘深。入交流’怎么就叫不健康了?”男人一本正经地说。我羞得脖子都跟着烧了起来。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把‘深。入交流’四个字说得那般暧昧旖。旎的。我搓了搓滚烫的脸,说:“反正你少想那档子事,小心你精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