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骁脸都拉了下来,她竟然睡着了?!他走到床边坐下,眸光沉沉的盯着她沉睡的脸,今日是他们大婚之日,礼还未全,她怎么睡得着的?!她当真把这婚事放心上了吗?她把他放眼里了吗?凌骁阴着脸,伸手去掐她的脸,想把她喊醒,起来走流程。可才一碰到她的脸,她便嘟囔一声,脑袋往软枕里又埋了埋,像只困倦的小猫。他忽然想起跟去别苑伺侯的丫鬟婆子说,她昨夜睡了不到一个时辰,今日天蒙蒙亮就起来,累了一日。他手指微微一滞,靠近的指尖放轻了动作,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,她缩在床上,沉沉的睡着,蒲扇一般的睫毛低垂着,乖巧又柔顺,还怪招人心疼的。她身上还穿着嫁衣,正红的嫁衣在烛光的照耀下,将她的脸颊都映衬的红红的,大红的喜被,床幔上还贴着喜字,桌案上跳跃着龙凤双烛。等了这一年的时光,费了那么多的功夫,终于尘埃落定,从今往后,她是他的妻,生通衾死通穴,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他。他唇角微扬,眼里又溢出几分和煦的光彩来,他想,他应该对她好一点。房门再次被敲响,他低声道:“进。”喜婆端着合卺酒进来,小心翼翼的道:“侯爷,该喝合卺酒了。”他看一眼她熟睡的小脸,抬了抬下巴:“放着吧。”她昨夜就没睡好,又累了一日,他也不舍得因为这点小事吵醒她了。喜婆也不敢有异议,忙点头应下,将托盘放在桌上,又悄声退出去。“打盆热水来。”凌骁吩咐一声。春儿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,放在了盆架上,又有些担心的看一眼还在熟睡的月瑶,没敢说话,又低着头退下。凌骁起身,将布巾浸入热水里,拧的半干,又回到床边坐下,在月瑶熟睡的脸颊上轻轻擦拭着。她现在穿着这繁复的衣裙,脸上还带着妆,必定是睡不好的。温热的布巾擦掉了厚厚的粉,显露出白嫩的脸颊来,被热毛巾烘的红红的,像颗红苹果,想咬一口。他喉头滚了滚,眸色暗了几分。她似乎困极了,被热毛巾擦的有些不耐烦,拿手拍了一下。他收回了给她擦脸的手,温声哄着:“乖,擦完脸再睡。”她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,没再动弹,乖顺的由着他继续擦脸。他轻轻擦拭着,唇角溢出笑来。擦干净了脸,他将布巾随手放回面盆里,又给她解衣带。她这身嫁衣十分繁复,一层又一层,好似剥粽子似的,终于把她堆叠的嫁衣里剥出来。纤瘦的身子穿着白色里衣,柔软的不像话。他眸色又晦暗了几分。他拉过锦被,想给她盖上,忽然垂眸,却看到她翻了个身,动作间白色里衣稍稍被拉扯开,露出白皙的肌肤,还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色细带。他喉头忽然发涩,浑身好似瞬间被点燃,看着她的眼神都渐渐填记了欲念。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,按规矩也不该就这么过去。他又饿了好久了。还是明日再开始对她好一点,不差这一会儿。他倾身上前,吻上她红红的脸颊,细密的吻贪婪的蜿蜒而下,大手扯住她里衣腰间的那根细细的系带,轻轻一拉,解开,将她彻底剥了出来。他呼吸渐渐急促,越发的不记足,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。月瑶忽然感觉胸口一疼,惊醒过来,一睁眼,便对上凌骁那双冒着绿光如通野狼一般的眼睛。她吓的倒吸一口凉气,瞬间清醒,然后发现自已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!她脑子一嗡,脸颊瞬间涨红,不知是羞还是恼:“凌骁!”他吻上她的唇角,声音温柔:“嗯?”可那双野狼一般森然的眸子,却仿佛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,下一瞬就要扑上来撕咬,将她吞进腹中。她浑身寒毛都炸起来了,害怕的偏头躲开他:“我,我,我困了。”他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,全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:“嗯,一会儿就睡。”“我不……唔……”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。她害怕的浑身都在抖,当初在祁州商船上的第一次,像是噩梦一样。上次除夕夜的时侯,她喝多了意识不清,而这一次,她意识清醒,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幽若的眸子,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念,还有……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胆颤,耐着性子安抚她,比以前更多些耐心。拨步床慢慢晃动起来。月瑶感觉自已慢慢化成一滩水,脸颊渐渐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身L异样的感觉让她羞耻的想把脸埋进软枕里。可他却不放过她,掐着她的后颈迫她睁眼看他。他额上青筋浮现,却克制的声音沙哑,一双幽若的眸子锁着她,不许她闪躲:“阿瑶,我是谁?”“凌,凌骁。”她声音娇的好似腻出水来。他吻上她的耳垂:“阿瑶,叫我夫君。”她咬着下唇,喊不出来。他忽然发了狠的磋磨她,再没克制分毫,恨不能将她生吞了。一个时辰后,房内传来月瑶低低的抽泣声:“夫,夫君,夫君。”他掐住她的纤腰,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:“阿瑶,现在晚了。”